“你知道我听过的,那些孩子里头,最可怜的一个孩子,是怎么死的吗?”
“两三岁就成了孤儿的孩子,先是托赖乡里乡亲好心,东一口西一顿地给养到五岁上头,
结果因为年景不好,乡亲们自己也艰难,那孩子就更吃不饱了,结果为了半只腐烂的老鼠,和野狗争抢的时候,被野狗扑咬生吃了……”
向晓久慢悠悠地问,问脸色灰败的薛家男人,也问脸色白得像鬼的薛家女人:
“你们猜猜看,那孩子到底是给生吃到什么程度,才死掉的呢?他到底是痛死的,还是吓死的?”
薛家主终于撑不住了,转头看向原是在榻上半躺着装病,这会子却是真要病了的薛老夫人:
“母亲……”
薛老夫人颓然叹息:
“冰儿,你就不要倔着了,咱好歹求个坦白从宽罢!”
再不敢妄想给孙女脱罪了。
薛冰兀自咬着唇,她看看祖母,又转头看看父亲和薛家的其他男丁们。
然而原先护着她的这些人,这会子,神情都有些恍惚。
甚至就连陆小凤,陆小凤虽然最终还是站了出来,将她挡在了身后,但他转身之前的那个眼神……
女人有时候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
向晓久为了尽快将红鞋子的蛇蝎们处理干净,也算用了十分精力在观察众人了。
就这,他都没看出陆小凤对薛冰的眼神有什么变化。
偏偏薛冰只在慌乱之间,和陆小凤的一个眼神交汇,就立刻发现了不对。
陆小凤现在是还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