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尽管放心。

我虽是一介女流,往日行事也多有偏激之处,但也是一口唾沫一个钉的。

我竟应了不会使您为难,就绝对不会再做出今儿这事的。你要是不放心,大可叫人将我彻底搜身,我保证连发髻里藏的暗器都不带进囚车里去。”

“……我保证将我这姐姐照看得妥妥当当的,过堂之时,绝对毫发无伤——

我是说,绝对不会新增任何伤口。”

“要是您着实不放心,先把我武功废了也行。”

“只是最好留着我行动自如,这以后呀,也省得您再费心找人来给我们冲洗不是?”

向晓久闻言,古怪地看了她一眼:

“给‘你们’冲洗?”

三娘看着公孙兰,目光柔得仿佛都能滴出水来了,

回头对向晓久笑得又柔弱、又坚定:

“是呀!

到底姐妹一场。

又是特特求了大人您宽容的。

我这做妹妹的,自该和姐姐同甘共苦才是。”

向晓久:“……”

向晓久好不容易才忍下那个寒颤。

蛇蝎还真是蛇蝎,三娘果然不愧是能和公孙兰做了那么多年姐妹的人。

哪怕就卷宗情报上看,这三娘是个红鞋子里头难得的稀罕人,除了刚刚加入的薛冰,也就是她手底几乎没怎么沾染过人命。

连那今年收集些鼻子、去年搜罗些耳朵的怪癖,也极注意下手分寸,收鼻子的那年绝对不动人家的耳朵不说,也从不叫人因为失血过多伤了性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