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娘举止舒缓,言语柔慢。

对着向晓久的时候固然是声声恳切,

对着公孙兰的时候更是不觉就叫温柔入了骨。

二娘这个就站在一边从头看到尾的,都有些恍惚。

莫非自己一片痴心却偏讨了枕边人处之而方后快,竟因少了三娘如此柔情?

你说那一盘子肉片和大娘身上的伤口?

不不不,如果不是自己眼花看错,那就是大娘身上有什么非要去皮削肉才能治疗的疾患吧?

兴许是这些日子脏水泼多了,染上什么脏病了呢?

二娘这个也才搭了台子、唱了半出大戏的,都给三娘哄得恍恍惚惚。

更何况旁人?

起码向晓久仔细打量了一番二娘的神色,就立刻决定无视那一盘子肉片了。

连再和三娘强调一次“不给新增任何伤口”都不需,向晓久拉着宫九转身就走。

——他们可还有一个锅子,才刚涮了那么一小盘牛肉呢!

那边三娘没再片肉。

倒是这边,向晓久不知为何心情大好,笑吟吟地把一整块牛肉都给片了。

他和宫九两人也只吃了一小半,不过另外那些也不浪费。

哪怕宫九来之前,一路跟随照料向晓久的人也不少。

否则也不能把消息散得那么刚刚好,叫公孙兰日日都才刚出发,就有那许多“满怀热情”的苦主沿途守着“招待”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