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父兄还在的话,她绝对又是一个要求嫂子三从四德以夫为天,还顺带教着侄女在家从父、就是嫁出去了没有父亲撑腰就什么也不是的货……
哦,也许还是有那么一点儿不太符合女子传统美德真理的,她绝对还要教侄女遵循‘人尽可夫而父仅一人’、而十足唾弃‘出嫁从夫’的……”
说起来,在此间这般世道、如此风俗之下,三娘能有那样的父兄确实极有福气。
要不是公孙兰非要将人家的好心安慰听成唱反调的嘲讽,还非要拿那十多条人命去换自己一份得意一份开心,
三娘有那样父兄护持,只怕一辈子都只是一位有福气的乡野妇人。
可惜偏又那么巧,撞上公孙兰。
更可惜的是,这种太有父兄缘福的,要叫她决心反抗父权的意识,也实在太难了。
尤其是在她父亲已死的情况下。
活人很难争得过死人这一定律,并不只存在于男女情爱关系之中。
向晓久琢磨着要怎么让三娘觉醒起来,也能更好得去引导别人。
宫九却完全不认为还需要费这个心:
“她自己怎么想的有什么关系?
只要她对着需要引导的人时,能做出合适的样子就足够了。”
三娘极擅演戏,哪怕在影后充盈的红鞋子里头,她在公孙兰事件中,爆发出来的演技也是极其难得的。
宫九要的也是她的演技。
无所谓她心里到底怎么想。
只要看起来是那么回事,并且能演出足够的感染力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