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明明自己那么努力治学研究、几十年探索出来的正确言论,却非得给人断章取义随意扭曲了……”

“总觉得孔圣人那么一位好学也好教人的,如果能有机会让他爬起来修正辩驳后人强加于身的错误,宁可不要什么曲阜衍圣公呢!”

向晓久果然不愧是个嘴炮出大唐新秩序的。

这么一通叭叭叭下来,

连皇帝那么个才六七岁就懂得谨慎藏起某些疑惑、只偶尔悄悄对着宫九吐槽的,

都差点被说得要明旨下发为孔圣一叫屈了。

没真的下旨只是皇帝这么个算得上热爱学习的好宝宝,也有书到用时方恨少的时候。

向晓久说他学问浅薄、是个连孔门七十二贤人都说不全乎的粗莽武夫,

皇帝倒是说得全孔门七十二贤人呢,但他一样是个“学问浅薄”的。

至少连如今儒学之中到底哪些是真正传自孔子都不能肯定。

连圣旨都要写不好了,还拿什么去给孔圣叫屈呢?

如此,皇帝才算得到机会,稍微冷却一下被向晓久的嘴炮烧晕的脑子。

但哪怕是暂时冷静下来了,也没办法真把这事儿抛开。

只因向晓久举例的时候还把那句“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也拿出来叭叭了,把皇后这个早些年在家时,每常因为护着弟弟延寿和父亲对上、总要被这么说一回的,眼睛听得那是直冒光。

偏偏又因为那天的总结陈词是“不过这事儿闹出来,简直比立女皇还更捅马蜂窝,好歹女皇还有位大周武皇先驱在前呢!在确定准备充分、要有所动作之前务必不漏风声”。

皇后新学得一肚子必能将她那位功名不过监生的父亲大人给驳一驳的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