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到脸上了。

亏得宫九回来得早。

仍然是走之前那种不许通报就在皇宫中横冲直撞的嚣张, 好在没一路直接撞进后宫去,好歹还拐到前朝这里甩几句话:

“皇嫂有孕,皇兄后继有人,我心甚慰。”

“我知道宫中多少还是有诸位些许耳目,但今时不同往日,诸位最好都把手缩回去, 别等我闹出来了, 那就不只是好不好看的问题了。”

“对了, 皇兄早答应了我, 这一胎无论是皇子皇女, 都兼祧我母妃那一房的祭祀,但无关太平王府。

我年轻学问浅,不知道如何操作合适,有劳诸位趁着这几个月多费神,顶好满月就把事情办了。”

——不是,这皇帝就这么一根独苗苗,而且就这种勤劳播种二十年,才生出这么一根的产出率,说不定一辈子也就这么一根独苗苗,你这么个身强体壮要不是太浪早能儿女成群的,还非要抢一半去,到底是什么骚操作?

众臣面面相觑。

倒也有那么一些猜测皇帝可能是要用这种手段平稳过度宫九的,只不过想起当年赵匡义兄终弟及之时、也曾不止一次说要传位侄子故事的,却也更多。

一时还真不好随意做甚反应。

连杨先生那么个耿直的倔老头,都先在肚子里打着肠子呢!

然而宫九也不需要他们做什么反应,接着放另一个大雷:

“另外,我的婚礼也该准备起来了……

话说,史上虽仿佛听说有男皇后,却没听说皇家子弟出嫁要怎么办的,不过我也不挑剔太多,只求尽快,最好就在皇嫂那一胎满三月之后、足六月之前——

毕竟一辈子就嫁这一次,再急也顶好在兄嫂都有精神有精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