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和着双九才出来多久?

别说只是给一条鱼剖鳞剪腮去内脏,他无骨小雀儿都能完完整整炸出一大盘子。

其实并不相信这些琐事真会是什么突破的诀窍,可谁叫形势不由人呢?

李元吉不听话过一回,结果那一回就是如今杨阿摩的下场。

看起来仿佛只是不能动又不能说、却好歹还有一双眼睛滴溜溜转的造型?

不过就是给马背咯着胃的不自在?

这么想的人可就太天真了!

李元吉曾经也天真地以为他爹依然是那个在某些方面比亲娘心慈手软的爹。

作死过一回,享受过确实能看、能听,却六感敏锐无比的滋味,

在马背上怎么颠簸都没怂过的李元吉,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晕马。

晕马儿奔跑起伏的频率,

晕马儿身上淡淡的味道……

曾经柔软舒适的里衣稍微摩擦过肌肤是折磨,

风吹过山巅的声音是折磨,

带来的原本他绝对觉察不出来的血腥味到还是折磨……

甚至连清晨正好的阳光,连微微婆娑的树影,都是折磨!

耳朵没法捂,鼻子还是没法捂。

身上不论是痛是痒还是又痛又痒都没办法挠上哪怕那么一把。

就连眼睛,有时候晕得宁可闭上眼睛缓一缓,都闭不上!

甚至就连五谷轮回的需求都特别清晰,膀胱与肠子里搅动的都是酷刑。

偏偏你愿意破罐子破摔、干脆失禁算了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