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山当年也曾是横行一时的邪派高手,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声威一度尤在祝玉妍等人之上。

如果是在太平盛世——

不求是向晓久家君主立宪后的大唐,好歹也要是宫九家那个被双九搞事之前的标准

——那向晓久肯定不会有太多迟疑,无论席应或者岳山,都少不得要依法处置的。

甚至连仿某些红鞋子故事、余生赎罪的机会都不会有。

谁叫此间大唐人才济济,席应岳山之流,纵是高手一时,也着实没多少难得之处呢?

但席应和岳山横行的时候,隋朝甚至还未建立。

五胡乱华的尾声,如杨李等汉人将士已经在胡人朝廷取得一席之地,汉家百姓的地位确实稍微好上那么一点点。

可诸国混战,依然是个人命如草芥的时期。

好歹席应也好,岳山也罢,都不是熊姥姥那种只因为月圆之夜想杀人,就装扮成个老太太去专挑着对她至少毫无恶意、和她也毫无交集的无辜人杀害的家伙。

当然有故杀人也不等于合法。

但谁叫当年确实是礼乐崩坏、法制混乱呢?

再怎么说杀人偿命理所应当,在一个两脚羊能光明正大拴在肉铺贩卖的时期,也着实难以一一追究。

故而,不只对席应,双九是对在场除宋缺之外的所有人,都是一样对待的。

过往种种一律死罪免之,只以活罪稍赎之;

今日之后嘛,那就是也许要花上数十年功夫才可能在梦想之国推行的法律,诸位要先行遵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