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的。

声气哽咽,偏偏话语清晰,还思路明确。

“宗主您硬是把大家都坑去和您享受同样黄粱大梦了,这也没啥好说的,毕竟那样强人,没您内应,我们也是躲不过的。”

“什么梦想之国的,男女平权有没有必要也不需管他,总之百家复苏听起来还挺顺耳。”

“但您看看我们如今,这遇着的是什么事啊?”

“原只看着和尚尼姑一体纳税、元气大伤挺爽快的,可我们遇着的这个,岂止是元气大伤?要是听之任之,我阴癸派的根基都要被铲灭了呀!”

“您别不信!您以为受大影响的只有我们这一系吗?别忘了,什么顶级花魁清倌人,也都是红阿姑才给衬出来的!”

“没了我们这一系,纵使阴癸派最高深的武学一时半会儿的,仿佛还能传承得下去,可数百年经营的产业断绝之后,阴癸派纵然还传下最高深的武学,又能有多大影响力?”

“到时候别说享受百家复苏的好处,绝对连和慈航静斋二十年一度的对决,人家都不屑理会了吧?”

“独木何成林?”

闻采婷不愧是和祝玉妍争夺过宗主之位的,对她的心理揣摩得好极了。

祝玉妍这些日子,也确实因为产业缩水,有诸多不便。

也确实已经感受到阴癸派在享受百家复苏的好处之前,就已经遭遇的,远胜于佛道一体纳税的重创。

婠婠也劝过祝玉妍,然而才开口说了几句,就被祝玉妍皱眉打断。

她已经不耐烦听了。

婠婠同样了解自己的师尊。

她当机立断,发动“政”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