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晓久似乎吃得急了,呛得连声咳嗽。

宫九这个原先一边剥荔枝、一边都要将眼珠子黏在向晓久身上的家伙,这会子却全无反应。

似乎全副心神都放到手上那小小的一颗荔枝上,仿佛他不是在剥荔枝壳,而是在剖析什么天地至理。

宫九如今修为越发精进,也确实轻而易举就做到剥个荔枝壳都暗含道韵。

连宋家兄妹这样在武功上不算十分有悟性的,一时都看呆了去。

宋家兄妹一发呆,向晓久的呛咳也恰巧就好了。

然而看呆归看呆,宋玉致回神之后,虽说确实又沉思了许久,细细整理了一番感悟,之后也没有再继续什么懂不懂的话题,奈何也没有彻底忘记前情。

宋玉致再次提起前事,着重点就要更严肃许多:

“蒙两位叔父看重,这些日子也和我说了许多您二位与家父商议之事,尤其教导我女权之事。”

“当然,要一步到位实现男女平权是极难得的,但就林十七娘故事,想来两位叔父也是认可夫妻之间,不拘男女,都是一心换一意地平等相处……

总不可能婚姻之中还要三心还二意,以面首男宠还妾侍通房吧?”

双九用力摇头。

宋玉致轻叹一声:

“既如此,两位叔父这般行事,又算什么呢?”

“我听闻李家世兄都呼裴叔父为‘阿父’的,想来纵是男子之间不兴三媒六聘的仪式,两位也该与夫妻无二才是。却又缘何插入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