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级能叫许多人若非有幸成为女官,不说活得如寻常村妇、很可能连活着都艰难——

当然这种艰难也是梦想之国迫切需要消除的顽疾之一,

不过我们暂时不去细说,只说阶级

——阶级的差异是难免的,但男女平权的目标,却绝对不该只限于叫门阀贵女能与贵族男子平权。”

“普通民女,即使成为宫女、女官,也应该享受那一份权力。”

“很高兴玉致你能有疑则问,且问且劝谏,

但如果能多问一声那两位女官是否出于自愿,如果不自愿如何被迫,如果自愿又是因何竟导致她们自愿……

那就更好了。”

对于宋玉致兄妹这样天生世家门阀的小姐公子来说,

阶级平权,远比男女平权要更匪夷所思。

女权的话,战乱之中的女子生存是要多几分艰难,隋末唐初到底还不是朱程理学将女子彻底打落尘埃的时候。

女家主、女阀主是不常见,但有慈航静斋、阴癸派等等以女子为宗主的门派在前,

宋缺愿意听一听宋玉致看到的风景,固然叫宋家兄妹惊喜,却也不算十分震惊。

阶级平权,却又不同了。

纵使是宋师道这样公认的温柔谦和之人,照样是个习惯了奴婢部曲之辈。

尤其女婢,世家门阀,哪一家又会少了歌姬舞伎?

可歌姬舞伎之外的女婢姣童,再怎么得主人家欢心,真到了必要的时候,又哪里真有什么选择权力?

也就是宋阀数百年退居岭南,对外交流少了些,又有个不与异族通婚的家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