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皇帝不说有几分忠心、几分敬畏,

至少在没有十足把握的时候、在未敢旗帜鲜明地叛乱之前,

他一定是最对皇帝心意的那一个臣下——起码在皇帝心中,必须如此。

像那种因为与诸葛小花不合、就反对他一切建议的事情,傅宗书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比起圣眷,诸葛小花算什么?

这极其讨好贱籍之人的一道恩旨,虽是给诸葛小花抢先一步讨下来,

傅宗书却也不会因此就在这道恩旨的推行上故作为难。

不只不会为难,他还要尽力、全力、竭力促使这道恩旨的推行、推广,

广而告之。

最要紧也最迫切的一个点,自然是重新正视那位小甜水巷里的李师师。

毕竟春闱三年一次,状元榜眼探花郎,那是一茬接着一茬儿的。

顾惜朝便是有几分才情,在皇帝格外稀罕的书画二道上却也不过寻常一甲的一般水平,哪里值得皇帝如此青眼、甚至为他更改律法?

皇帝绝对是因为那个小甜水巷里的绝色才女,才对贱籍之人心生怜悯。

对于皇帝一定是在这几天时间里,又悄悄去见了那个艳绝京华的绝色才女一事,傅宗书毫不意外。

毕竟皇帝宫中甚至有一个直通小甜水巷的密道一事,在几个权臣之中,也是公开的秘密了;

关于那位小甜水巷的绝色才女,会在顾惜朝的事情上进言这一点,傅宗书也不以为忤。

毕竟物伤其类。

傅宗书只是可惜了,

可惜最先发现这一点的不是他,

竟没抢到“恳请”皇帝降下恩旨的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