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许多日子,虽说意识清醒、甚至无碍真气外放,偏偏却是动弹不得的。

否则宫九早寻着向晓久去了。

若只是感觉稍微比向晓久朦胧一点、方向定位不那么准确一些,算得了什么?

走个一里二里的,察觉不出方向正确与否、感觉不出彼此的距离是靠近又或是拉远,走个百里千里的,还能察觉不出?

可恨偏遇着个已经给人装棺材里、埋地下的。

叫宫九空有决心,却动弹不得。

——万幸总算能动一动眼皮了。

虽说仍睁不开眼,好歹离脱困更近一步。

何况宫九还能感觉到向晓久在靠近。

偶尔可能会有所偏差,但不多一天半日的,总会重新回到正确的道路上。

黑暗之中,宫九的嘴角微微牵动。

或许是即将到来的重逢足够振奋的缘故,他牵动嘴角微笑时,竟丝毫不觉费力了。

向晓久也不嫌费劲。

宫九能想到通过百里千里的距离扩大、来让彼此的距离远近感觉跟清晰的法子,向晓久自然不会想不到。

就是圣驾出京,声势浩大了一点,调整方向麻烦一些?

没关系,向晓久也就是给赵佶那个皇帝身份拘束了些,否则只凭他如今一人单干十个诸葛太傅再加十个傅宰辅都轻松无压力的修为,是宫墙能拦得住他呢、还是城墙真那么不可逾越呀?

如今圣驾光明正大出了京,向晓久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他在当天晚上就用自己的方式去确定接下来的方向。

只在晚上出门,已经是非常克制的行为了。

虽说当晚,也就是圣驾出京的第一晚,是冷血和他的三师兄、那位以轻功与腿法闻诸于世的四大名捕之三、追命崔三爷为皇帝守夜。

向晓久又是打一开始就是“我晚上出门不用特意通知你们,却也不用特意瞒着”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