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情不说,只说死状:赤裸、肛裂。

向晓久:“……”

向晓久特别理解宫九提起茂德时的心情,

毕竟他们重逢至今,最亲密的也就是靠在一起挠一挠彼此的掌心

(都说小别胜新婚,可怜他们新婚尽站干岸上白看热闹了)。

向晓久也有十足的把握,茂德绝对不会成为宫九故乡史书上的那个茂德。

……然而还是难免愧疚于自己过分迅速的反应和那一瞬间的心跳。

向晓久的愧疚并没有丝毫显露在脸上。

宫九却立刻收敛了过分荡漾的表情,只低眉垂目地握紧他的手:

“好啦好啦,我就随便说说,大不了以后对她们好点呗……

说起来应该也亏不了。”

毕竟无论是茂德又或者别的谁,别看公主们的父兄不怎么样(死皮赖脸活着的死皮赖脸活,吓破了胆气再不想北上收复河山的自顾自龟缩),

公主们纵使没什么断了仇敌命根的事迹传下,好歹在那种情境下依然咬牙活着,除遭折磨致死之外,未闻有自杀者——

她们用自己的生不如死拖延着时间,又何尝不是一种奉献?

可惜后世所谓清高人,却只看到她们不肯一头撞死去成全那所谓节烈,却不肯想一想,若当日被她们的“君父”抵送金营的女子们都只管自己一头碰死了,金人震怒之下,岂还能有他们苟延残喘的一百多年?

更不肯承认,她们的忍辱负重,同样也为南宋北伐争取时机出了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