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都是以大规模变法之前过分宽仁的律法论罪,也死不足惜的家伙。
既然罪证确凿、依法当死,自然也都去死了。
可怜的是,不只自己死,还又罪及家人。
罪及家人不说,还引得宫九把向晓久之前才赚了一波宽宏之赞的“贱籍后人许科举”策,又给限制了一番。
“我的阿久自然是心好人好、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于好了些,只看到因为自己不能选择的出身而身陷泥潭者有多悲惨,却忽略了人心脏起来能有多脏。
十四五岁都能结婚生子,三十而立都能三代同堂了。
以如今律法之宽、且日后纵使变法、在相关问题上恐还要更宽,都要罪至罚没家人为奴的,该是何等天怒人怨之辈?
要是轻易叫他们转眼不过一二十年,又能通过科举改换门庭……
这犯罪的代价也太低了。”
“漫说阿久,就是我,一时半会儿的,原也想不到这处
——谁叫那几家人恰好提醒得那般及时呢?”
宫九对着傅宗书一叹、再叹,
“少不得也只得辛苦傅卿,就此意思拟一份旨意——
推行下去的时候,少不得也要再仔细解释一番:
莫要叫那等不过是遭了无良拐子、彼此家长祸害的可怜人之后,也给一竿子打得不求上进了;
就是那等祖上确实最有应得的,也要依照各家祖上罪责不等、后人立功情况不同,各有处置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