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一切蹉跎都只为了遇上你——

既然已经遇上了你,你也乐意遇上我,我还计较什么蹉跎、什么早和晚?”

向晓久终于绷不住“非礼勿听”的架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哎!我可算知道为什么这位庄总捕能嫌弃铁侍卫拙于言辞了,听听这话——

一般的甜言蜜语,庄总捕说出来就是要甜蜜动人一些。”

宫九也是笑,不过他只管慢悠悠的:

“动不动人的有什么打紧?要紧的是有没有动了真心想动的那个人。各花入各眼——

譬如你,不就就格外能入我的眼?”

向晓久佯装叹息:“只是‘格外’?”

宫九继续慢悠悠的:

“当然……当然也还是‘唯一’。”

他慢悠悠地说完,原本眼底眉梢带着的三分挑逗、七分情意,却陡然就成了十分懊恼。

叫一直极为留意皇帝陛下的顾惜朝看得微微垂眸,

一瞬间心底已经闪过十七八种推测、和七八十种叫安王殿下对“他家”皇帝陛下更加死心塌地地唯一着的主意。

顾惜朝错过了向晓久只比宫九略迟了一瞬、却一般闪过的懊恼之色。

可不是要懊恼么?

若非他们都对彼此太过“唯一”,也不至于这眼瞅着都快四年了,铁手和傅晚晴的孩子都快周岁了,他俩这对小别胜新婚、本当久旱逢甘霖的,却只得无奈地同床异“梦”着。

不只宫九对高唐梦不得的遗憾已经成了憾恨、恨到白飞飞明明都解释过他之前那个“白高唐”意喻“白家只留一个孤儿也总有一日能压过唐门成百上千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