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难得的是,傅晚晴祭酒大宋第一女子学院的这数载,与谢红殿往来最多,和女子学院之中的其他武学师傅来往得也不少。

虽她自己练的,始终还只是养身拳脚吧,好歹见识是有的。

因此这会子,有所感慨的虽不只一个谢恋恋。

傅晚晴作为一个新手妈妈、又干的是教育事业的活计,才最是对白飞飞的心态和宫九的教育方式头疼诧异的那一个呢!

只不过傅晚晴对武人的听力颇为了解。

在场诸人,除了她们母子和恋恋那样的,

哪怕是这会子吐血吐得凄惨、呛咳更是咳得可怜的白飞飞,

都有着能听清草丛之中虫蚁动静的耳力。

是以傅晚晴虽说满肚子的话,

包括但不仅限于和铁手、谢红殿商议是否需要对安王的教育方式提出谏言、要的话又要怎么劝谏才合适啦,

女子学院是否也要注意关心学生们的心理健康、别又闹出类似白飞飞这么爱作的货啦……

就是这会子被顾惜朝抱在怀里的、连话都还不会说的铁不晚,傅晚晴都要担忧他的心理健康呢!

不过傅晚晴就很懂得暂时忍一忍,恋恋却不知道那么多。

她虽说也知道不能当着人说闲话,

可一来心中实在很有几分不吐不快(毕竟也是在看婚期的人了,虽说早了点,恋恋也是要担忧一下日后的亲子教育问题的),

二来也是这事儿一出又一出的,她心里又是惊慌,偏偏又因着才下的“要努力撑起他们的小家、不叫怀飞在外头还要为家里操心”的决心、并傅晚晴明晃晃的榜样在,很努力地要压下心头的慌乱,不就越发的想要找点儿话和庄怀飞说么?

最要紧的是,恋恋对武人的听力究竟强到什么地步,根本没有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