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向晓久一张嘴,偏偏就将简氏代入了秦氏,更将简氏为他留下的唯一血脉给说成那般悖德孽种,贾珍如何忍得?

饶是向晓久故意气势外放、压迫极盛,贾珍一时动惮不得、更难言语,也狠狠瞪着向晓久,目呲欲裂。

可惜向晓久真刀真枪都千军万马闯过的,贾珍这点儿眼刀根本不痛不痒。

他甚至还挺有闲情地,和宫九配合着剥了一个果子,一人一半分着吃了,又就着宫九的手喝了两口茶,缱绻缠绵得倒叫贾珍刺痛了眼。

向晓久等贾珍瞪得眼都红透了,才慢悠悠道:

“看吧,我才随口假设一句你都受不住,怎么理直气壮认定了,你对蓉儿确确实实做了的,他就一定要生受着呢?”

贾珍兀自咬牙切齿,半晌一身气势却又莫名散了,也不再与双九争辩,只喃喃着:

“简氏必不会做那样事,老爷也不是我这样人……”

又仿佛还低声呢喃了几声“蓉儿”或者别的什么,径直往后头去了。

双九倒也不至于穷追猛打到人后院去,毕竟王家往贾家嫁祸的也不只贾政屋里头那一位,宫九虽极唾弃贾琏连枕边人都拿不住的怂样,到底他那魂魄还没干净,少不得也要去给他将这一路没做的梦都补足了才好。

走出贾珍那外书房的时候,双九目光都仿佛不经意地往西边多宝阁后的阴影处一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