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这时芥川一脸复杂地看向你,像是不知道要对你说什么才好。

“不要那么叫我。”

这时,芥川皱了皱他并不存在的眉,将一张不愿和人亲近的脸掉转开来,似乎不太想鸟你。

你笑了笑,没有介意他这冷漠的态度。

将粗糙干燥得似老者皲裂皮肤的树皮塞入嘴中,心中默念“这是大块牛肉干是牛肉干”,企图借此麻痹自己让进食不再那么困难。

是的,你虽失去了记忆,但常识还在。

只是不论你怎样在脑海里想着你所能想到的山珍海味燕窝鱼翅,树皮都依旧还是树皮,不可能变成别的什么东西。

身体是诚实的。

你最终被发干的树皮呛出了眼泪,喉咙发出严重抗议的“咕咯咕咯”声,你吞咽不下去了。

芥川也正嚼着一块树皮,犬牙反射着白光,尖利得像能将人的脖子咬断,他斜眼看了眼你被卡得难受的模样,指尖动了几次,最终还是无动于衷。

最终是银给你递来了仅剩不多的宝贵的水,装在小小的外壳满是划痕与锈迹的水壶里。

你微笑谢过,接来节省地饮下一小口,觉得水的味道怪怪的,有股铁味。

你苦中作乐地想,这一口下去绝对很补铁,起码妈妈不用再担心你会贫血了。

当你再一次被树皮卡到捶胸,连芥川都看不下去了将他的水壶扔到你怀里的时候。

其他孩子也都纷纷扭头看你,看着你发出善意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