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狱杏寿郎迟疑了一下,用布满老茧的大手轻轻摸了摸已经从成年人变回少女大小的祢豆子的头发,少女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一会,然后微微抬起脚尖,眯起眼睛回应地蹭着他的手。

这个年纪,本该是无忧无虑地和其他女孩一起玩乐的时候,就因为鬼舞辻无惨破坏了一个原本可以幸福生活的一家人,而这种事,还是无数次地上演着。

车厢中的人在沉眠着,所有人都存活了下来,激战过后的少年精神有些萎靡,羽生凉竖起了大拇指。

“你们好厉害,祢豆子也很厉害,那个呼吸法一试用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好可惜我不能学!”

羽生凉从来不吝啬自己对强大的人的夸奖,他是请教过一些关于各种派系呼吸法的问题的,得到的结论就是,身体虚弱的人不适合学习。

看起来酷酷的实则早年身体虚弱,至今都没有恢复精气神的羽生凉彻底失望了,他本来还想着回去吊打师兄们呢,结果只能收获到中也爱的抱抱。

灶门炭治郎搀扶着伙伴,看到祢豆子像是在向长辈撒娇一样地蹭着炼狱先生的手,眼睛有些酸涩,掩饰性地把视线转移到了一直沉默不言的中原中也身上,有些忍不住。

“……中原先生真的好厉害!”

说实话,灶门炭治郎三观被刷新了,他以为世界上存在鬼已经非常匪夷所思了,现如今更加奇怪的是原来人类还可以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足以媲美“血鬼术”的力量。

“妖怪……有妖怪……”我妻善逸整个人都缩在嘴平伊之助身后,瑟瑟发抖的样子竟然比刚才面对鬼时还要严重一些,他不像炭治郎一样能够轻易接受这种超乎想象的新事物。

嘴平伊之助毫不留情地嘲笑自己的同伴,“胆小鬼……”

羽生凉先是阴森森地沉着脸,然后慢慢地抬起,就像是电影里鬼怪出现时的慢动作一样,从赭发少年的身边瞬间转换到我妻善逸的背后,在他脖子上轻轻吹了一口冷气,“对啊,我们是吃人的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