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徐仁宇又不一样,毛泰久没有哭,无所畏惧的buff叠了太久,余威或许可以延续一辈子。

他在想,灵魂,为什么突然回来了?

柳那里,出了什么问题。

我可不可以,趁机做一些事情。

精神病院建立在远离人群的郊区,无论白天和夜晚,都有病人在嚎叫、痛骂、奔跑、挣扎。

已经清醒的毛泰久听在耳中,还是如闻福音。

不如制造混乱。

“他没有爸爸。”

“他哥哥烧坏了脑子。”

“他家是卖鱼的,身上有味儿。”

妈妈不在,年幼的尹宗佑坐在鱼摊后面的塑料凳子上做作业,他听过很多这种言论,依然不能充耳不闻,把铅笔塞进了嘴里,狠狠地磨。

智力有问题的哥哥一直想让弟弟跟自己玩儿,得不到回应就一直拿脚踹他的凳子腿,踹得他一颠一颠。

鱼摊前的柳小心地踩着两块破砖踮着脚,怕被地下的污水弄脏鞋子,捂着鼻子问:“很难听是不是?想不想让他们不能再说这些话?拿你有的跟我做交换吧。”

“你能?”

“我能。你想让他们变哑巴吗?”

“骗子!即使我想,你也不能让知道我家情况的所有人变成哑巴。”因为我家本来就是这样。从小就被妈妈灌输过各种骗子的伎俩,尹宗佑防心很重。

“我可以。但是你还不值得我那么做。你有什么愿望吗?”柳又问。

“我的愿望是你赶紧走,我妈妈要回来了。”

还是搞点实际的吧。柳故技重施,一抖手就是一张合同,字迹从上到下缓慢出现:“如何?”

尹宗佑态度变得很快:“与其指望别人闭嘴,还是自己变强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