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回过神来,“问吧。”都躺一张床上了,还有什么不能问的。更何况她刚才也问了人家,就当礼尚往来。

“您为什么总是连名带姓的叫呢?”宗三左文字说得有些没头没尾,宁宁却听懂了。

问这种问题,是不想让她这么叫么?一个小小的问题也能绕成这样,这就是宗三左文字啊。宁宁刚才就发现了,这家伙说话都不喜欢直接说,而是喜欢用反问句,意思却表达得很清楚的。

笑了笑,宁宁轻启唇,“宗三?”短短两个字的发音,认真喊起来的时候,却如同萦绕在舌尖。

倾国的刃,把头埋进自家主人的肩膀,“再叫一次可以吗?”他不是加州清光那种会主动靠过来撒娇的类型,看起来丧得要命,一不留神就会哀怨到死的,但是抓住时机却是比谁都会的。

就像之前长曾弥虎彻说过的一样,不想亲近主人的刀都是傻刀,获取天下之刃又哪里会有丁点的傻。

“宗三。”宁宁搂着对方腰的手,在身后安慰的拍拍的背,看起来纤细又消瘦的刃,抱起来却意外的并不搁人,反而是肌肤细腻柔韧。

良久,宗三左文字才重新出声,“还会觉得冷吗?”

灵力的流失让宁宁又冷又累,刚闭上眼睛就差点直接昏睡过去,在睡梦边缘被唤回神志,她下意识的喃喃着开口,“冷,累。”

“那就休息吧。”温暖的身体,几乎紧贴着每寸肌肤,体内散发出的寒意,也不能阻挡这种肌肤相亲的舒适感,宁宁闭着眼睛,缓缓沉入梦乡。

大概是因为睡前必须要早起锻刀的心理暗示,宁宁第二天早上醒得极早,冰冷的感觉早已经在反反复复的煎熬中褪去,被人拢在怀里的感觉,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