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伦敦人都这幅德行吗……”

“我是伯明翰人!”

“你们安静!!”最终,亚瑟拿起了手卝机,“过会,我们找找有没有可以出去的地方……希望他们离开了。”

不,他敏锐的注意到,原本我们一直被安置在这,就已经够奇怪了。

接着,他拨通了电卝话。

“喂?凯,在吗,你现在在哪?”电卝话那一头的人传出声音,亚瑟继续道:“你……不管怎样,今天我可能得去你宿舍,我以前那张床还在吗?”

“你绝对无法想象,我刚刚经历了什么……”

亚瑟再次拿起那些照片,放在酒窖倾泻的灯光下。

“拜托,帮个忙……算了,这是命令。”

疲惫感,如洪水般蜂拥而来,好像要将他淹没。

“……谢了。”他挂断电卝话,“我们……试试离开这吧,我朋友说他那还有位置可以容得下我们住。”

在路灯的微光下,可以看见东区肉类加工公卝司员工纵横的尸体,尸横遍野。那传真打印的照片显现出扭曲而异常的颜色。

他们睁大了眼睛,堆砌起来如同山一样,昏暗而扭曲,难以言喻的可怖,几乎让人想要逃避,或许只是某种恶作剧……这不是最可怕的。

而是,在那血肉模糊的画面上,所栖息着巨大生物的轮廓。

它们撕咬啃食着甘美的肉,身躯有成年人般庞大,深色的外壳散发着斑斓磷光,聚卝集在员工的尸体上。还有它们那成千上万,密密麻麻散发着荧光的卵,无可名状的胶质物在墙壁上凝聚,整个公卝司变成了巨大的巢室。

东区的疫情……不止是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