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请。”她指了指通风管道,面无表情的说着。

哈?

“开路吧,这位先生。”

工厂内十分寂静,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氨水的味道。玻璃厂房边的绿植绵延不断,一直通往清晨的白雾里,身后的墙被漆成冷灰色,因为先前爱德华兹的破卝坏而留下一道浅浅的裂痕。

说话声远远传来,似乎是清晨上班的工卝人从员工通道来的声音。

“走了。”

在确认周卝身无人后,爱德华兹如此说道。

以往,凯只在户外课的来去巴士上才无意间瞥见这座工厂,他们悄悄前行,远远绕开摄像头的范围,些微的脚步声和踩碎石子的声音细细回响。凯从来没亲自来过这里,他跃过围墙边的水泥路,同爱德华兹一直到玻璃制成的厂房边。

深蓝色的双层玻璃,在晨雾下被浸的冰冷,两个孩子停在玻璃厂房间,爱德华兹细细巡视着密闭的厂房,远远有人走路的声音传来,她警惕的靠在玻璃上观察。

“在这。”接着她招了招手,以肉卝眼可见那一排颜色不同的玻璃,稍微有点高,位置大约在凯的胸口作用,两人从倒影中可以看见内部窗户的反扣,“不错,这是窗户,居然没关上。”爱德华兹搓了搓手,不断往手上哈气,凯看见那毫无任何防护的手,在低温下冻得发红,还有先前使用撬棍用卝力过卝度留下的淤擦伤,“我都快冻死了,他们估计要来上班了吧。”面前的女孩伸出手——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