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格莉斯好像又回到了那个黄昏。

那天天气很暗,随着时不时响起的爱尔兰风笛声,人们来来去去,比赛终于要结束了。表演结束后,她曾在人群里四处寻觅,但最后怎么也没找着。

终于在比赛结束后,看见了那个缺席的选手。

马路对面,道路冷冷清清。

“我记得…有架竖琴被割断了琴弦,整个杂成两半的扔在垃卝圾堆边。”她在五线谱上写着,回忆着那竖琴悠扬的一笔一划。“她就那样……站在那架琴边看着我,隔着马路。我还记得她头发乱糟糟的,就像一条野狗,她身上有很多皮鞋印,脸是红的,手背上有伤,看起来刚哭过一场。看起来……非常平静?”

那个黄昏,夕阳在天边呈现出耀眼的橘红色,映着水泥地的马路,一切都很和谐,好像老电影里的场景。映晕着罗莎·爱德华兹的发卝丝。

“那天天色很暗,她就那样……站在马路对面看着我,平静的盯着我看,”

一切仿佛失去了颜色。

“我现在都记得那种眼神,就像已经习惯和麻木了,空无一物的眼神。”

奥格莉斯继续道。

“直到她父亲过来把把她拉走。那个男人似乎喝了多了,另一只手上还拿着酒瓶子。然后我记得,他一把将酒瓶摔在那砸断的竖琴上,把罗莎拖走了。嘴里还在骂。”

“玻璃在那架琴上溅了一地。”

两人之间陷入一股诡异的沉默,奥格莉斯思索着,继续用钢笔在五线谱上谱曲。梅琳在一旁诧异的看着她,过了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

“等等……你说,爱德华兹和音乐节?”

梅琳有些不解,她思索着,在笔记本上写下‘爱尔兰音乐节’一串单词,再抬起头看向奥格莉斯。

“这是爱德华兹以前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