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是绝对的,所谓‘正确’也不止一种。不同的人眼里,有不同的对错,你应当追寻自己的目标,而非任由他话摆卝布。”

他用手帕拭过亚瑟的手背,缓缓继续道。

“在这个过程中,你可能会遭受误解、困惑、坎坷,甚至因此误卝入卝歧卝途,失去心爱的人。”说到最后,安塞尔似乎楞了一下,好像回忆起了什么尘封多年的往事,他微微叹了口气,随后继续。

“我说过——‘我们只能做到自己力所能及的事,甚至无法抗拒命运的洪流。但不能因此就被乌合之众操控,失去本身的特质,丧失我们的思想。’就在昨天,还记得吗?”

亚瑟点点头。

“你还记得你和你的兄长吗,他是怎么和你说的?”

安塞尔拿走了他手中那杯红茶,稳稳放在桌上,凝视亚瑟的双眼。

亚瑟闭上眼,感觉好像身陷于一片水中,不知是幻觉还是真卝实,他好像听见海风的声音。能看见斑驳的、长满长草的沙滩,岸边有深色的岩石棋布,身后是青灰的峭壁,在万变的世界中逐渐风蚀,早已不是过去的模样,却仍坚守屹立。

海风吹拂过脸庞,夹杂着鱼群的腥味,好似乌云正在聚卝集,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

他听见威利的声音,

“‘他人告诉你的一切,都只是基于他人的所见、所闻、所感,以及自己的意识判断。应当学会自己思考。他们所说的一切,或许有卝意义,但只是参考和对照,并不能代卝表——我的想法。’”

去感受,去看见,去寻觅;

去思考,去辩证,去对比。

亚瑟又回到了现在,别过头,他看见那墙上挂着的钟,时间没过去多久,指针一点一滴走的很慢。他回过神,看向安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