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同伴的声音传来。

“梅琳,你怎么了!”是亚瑟,“别跑的那么快,我们都快追不上…”

听不进任何话,只觉得双手在颤卝抖,她凝视着那缕发卝丝,又想起记忆里母亲的背影,心脏颤卝抖的越发厉害。

“这是我妈妈卝的头发……”

梅琳盯着那缕发卝丝,好像从记忆里唤卝起什么遥远的东西,肺瓣的空气像是被挤卝压殆尽了。她认识那缕头发,哪怕只是头发,不是记忆或是写着名字,而是刻在血脉里的直觉。

“什么?”凯站在亚瑟身后,好像觉察了什么一样,“梅琳,你卝妈妈是……”

“我妈妈被沿着这条路送下来,我能感觉到,我真的能感觉到。”她的手在颤卝抖,心脏疼的要裂开了,“我能看到……一切,都在我身上,我能感受到……我不知道为什么能感觉到,我能看见我妈妈看见的景象,”她哽咽起来,随后缠绕起那缕头发,好像很久以前做过一般,将头发缠在自己的手腕上、打了个结。

“我记得,我记得……就算我不知道,我妈妈就在这。我能感觉到她的位置,折磨着……我们,”梅琳楞了一下,“一直以来都是……”仿佛痴妄般,开始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就像着了魔一般:“当他们说我们有罪,我们必定有罪,我们被绑在椅子上沉入水底,死了就死了,活下来就是魔鬼,太多理由了……太荒谬了,可他们都信了——可有好多人,都是无辜的!”

她将那缕头发编好,就像护身符一样缠在手上,“我不知道,希望这能保佑我。亚瑟……我们该走了。”

气氛压抑起来,梅琳看着自己的脸,视野模糊,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从面颊上流淌下来。她没等亚瑟说话,而是直接转过身,对着那扇门。

“等等,还有爱德华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