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就像一种迟缓的钝痛感,周围很暗,亚瑟却能看清世界的景象:他靠在门边,稳稳扶着把手,他感觉门扉轻轻用卝力,然后是低沉的‘咚’的一声,似乎有人靠了上来。

“你还好吗?”亚瑟又问,“好吧,现在大家都很糟,我只想确认一下……你没事吗?”

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心情呢?但罗莎·爱德华兹靠在另一边,始终没有出声,只是重复着呼吸,她没说话,却一直存在着。

“罗莎,”亚瑟说起那个名字,开始回忆自己对她为数不多关注的过去,“你记得最开始吗,在上学的日子……你丢给我一个作业本,然后就离开了。”他尽量说起那些回忆的部分,“谢谢你救了我,还有梅琳,谢谢。”突然间,他听见手卝机卝关机的声音,很短——罗莎·爱德华兹好像把它捂了起来,亚瑟这才想起罗莎带了手卝机。

但他装作不知道似的。

“你在里面吧?”他拂过冰冷的门,窗外大雪纷飞,“谢谢你关心我,还记得在流民区的时候,那时是你第一个扶我起来。”

“一直以来,都没有和你道谢的机会,但我知道的。”亚瑟继续说道,盯着昏暗的天花板,“你其实一直很关心大家,对不对?”

呼吸声大了起来,亚瑟听见轻声咳嗽,还有抹眼泪的声音,门的另一边,罗莎·爱德华兹发出微微的颤卝抖。

“我能进去吗?”

亚瑟靠在门边,那个身影好像动起来,列车继续形势,穿过高山和雪原,电子规划路线的声音依旧明确,月亮和苍雪将世界映亮了,却还是无比冰冷。

“我能……”亚瑟听见有人站起来,“我能见见你吗?”

无声的、幽暗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