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怎样了?

一股强烈的悲伤突然席卷而上,罗莎·爱德华兹好像想起了什么东西,那时在一个阴郁天空的下午,空气里还有雨水的气息,叶片上还凝着雨露,只是一切、一切都几乎是窒卝息的模样,那种异样的悲伤,好像要将思维冲垮了,

“我也好羡慕梅琳,”她语气颤卝抖着,捂住自己的脸,“知道吗,我都不记得妈妈长什么样了,我都不记得她的名字了……她好爱音乐,和我一样。然后她抛弃了我,啊啊……她再也没回来看我一眼了,我连她的名字都忘了。”

“奥格莉斯从来不用担心梦想,梅琳有爱她的母亲,那我呢?我有什么,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睁大眼睛,一切好像变得很慢,成了缓缓的帧数,亚瑟拉住自己,罗莎听不清他说了什么,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一切好像沉沦了,就像多年卝前那个日子,那个大火熊熊燃起的夜晚,那场暴风雨之后,

苍白,声音好像戴着耳塞一样从遥远清晨传来的声音,当时天空下着雨,玫瑰花散发着香味,周卝身一片焦炭,无比浓烈的血红……

‘……罗莎!’有人卝大喊着,黑卝暗如同潮水一般褪去,面前的景象终于清晰起来,“罗莎!”

亚瑟扶着自己的肩膀,用担忧的语气大喊着,罗莎·爱德华兹这才拾回思绪。

亚瑟正扶着自己的肩膀,罗莎迟疑了片刻,这才全部明白了。

“谢谢。”她抬头,拂过亚瑟的脸庞,后者惊讶于她突然的所作所为,“谢谢……但是我,我还有他。”

“他?”那是一个先前从未提及过的人,“他是谁?”亚瑟如此问道。

“他是……我的,我的弟卝弟。”

罗莎说着,鼻腔里好像嗅到玫瑰的香气,北爱尔兰山丘上湿卝润雨水的气息,她微笑起来,好像如释重负。

“我们在同一天出生。”罗莎·爱德华兹如此说,“我们在同一天出生。”她又重复了一遍。

我们,在同一天出生。

她盯着亚瑟的眼睛,还有熟悉的蓝色。静静倚靠着那只扶着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