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像一缕淡淡的蛛丝一样,那感觉缠绕着自己的脖颈,仿佛发卝丝。

“诶,”

梅琳微微睁大眼睛,说起发卝丝

她抬起手,白卝皙手腕上空无一物,摸起来十分光滑。那手腕的伤口已然愈合了,好像从没出现过一夜。那缕头发好像磷火一般消失殆尽了,还有什么?

梅琳做了一个梦,那是寻觅在记忆最深处,阳光下的梦,她好像拂过另一位少卝女的头发,在梦境深处,跑过最危险的峡谷,那个女孩仿佛自己的镜面一般,如影随形。她看向自己的另一只手——空荡荡的,

“明明什么也没有啊……”

苍浅的风掠过平原,梅琳深深看着那笼罩在迷雾的工厂,世界仿佛倾倒一样,天空是带着灰色的蓝,那景象美丽的不真卝实,和残酷的现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怎么了?”

她听见背后传来声音,别过头,是凯。

亚瑟的朋友,那一头红发的男孩面带微笑,但梅琳却清晰看见,他的双眸投向远远地天空,风声呼啸着,好像刀割一样在脸上,那双金棕色的眸子深深定格在工厂上,而后抽身——有些苦恼的挠了挠头。

“哎,看着我做什么?”

那一瞬间,梅琳有一种感觉。

她从凯的身上,读到了一种陌生、但又似曾相识的气息,她看着凯的脖子,男孩似乎带着什么吊坠,红发男孩理了理衣领,不经意的将露卝出的吊坠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