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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后,紫舒带来一束花放在坟头,欧阳走过来放下一杯酒。

风吹动天边云朵,破云见日。

“你最近还好吗?”欧阳问道。

“挺好的,我父亲找了最好的大夫,我现在已经能看见一些东西了,就是有点模糊,大夫说会慢慢变好的。”

欧阳笑了一下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照片的四个人都在微笑,她把照片递给紫舒:“我知道他以前从来不拍照,这应该是他在这世上留下的唯一一张照片了,本来想留个纪念,现在想来还是你更需要,就当做庆祝你重见光明的礼物吧。”

紫舒接过照片:“欧阳,听说你以后都在松江工作了,我现在搬回父亲家了,你平时有空来家里坐坐吧,小雪也挺喜欢和你说话的。”

松江的医院里,冷樵出院了,被直接送到监狱,同他一起出院的还有一个人,殷千粟,那天他并没有死,苏文谦的一撞子弹刚好偏了,紧急抢救之下总算保住了性命,为了不再让他陷入危机,众人秘密设计了一场葬礼,这件事苏文谦也是后来才知道。

被抓的水母组成员由于有些价值由原来的死刑改成了无期徒刑,每个月他们要在监狱里教学生,普及一些狙击手常识。

得知苏文谦死讯的殷千粟去看过紫舒母女好几次也去墓地看过好几次,临走之前还去送了一束花。

小雪很安静,除了最初的眼泪再没哭过,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苏文谦的家,她苏爸爸的家里,有很多木头,有一些尚未完成的木头玩具,模样可爱,小巧,给谁做的不言而喻,小雪把苏文谦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搬到了秦公馆。

欧阳早晨上班,看见曹必达急慌慌的整理文件:“怎么了?”

“啊,上面来了个什么专案组组长过来交流经验,要看资料我这找了半天了,还差一些,你帮我一下先把这些给他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