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黎哥,也太可怜了吧……”周九良有些担心的看着手术室的大门,待会儿他要是出来,知道自己小姨不肯过来,还不知道伤心成什么样呢。

孟鹤堂闻言跟着叹了口气,忧心忡忡的盯着手术室的门,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

唯独江一然不着急,耸耸肩膀道,“我看你俩是想多了,换了你们是黎冠霆,这么多年,自己小姨关不关心自己他不知道啊,说不定早就料到了,也不稀罕她过来,不然疼了这么久他怎么不去医院自己硬抗啊,明显是不想让家里人知道。”

周九良一听,哭丧着脸道,“那黎哥不是更惨了吗?”

“惨个屁,那种亲戚,在眼前伺候更堵心,再说咱们社里头又不是没人,他是阑尾炎又不是去锯腿,出了手术室歇会儿就能下地走路,你俩至于么?”江一然看着他俩那苦瓜脸有些无语,当谁没切过阑尾炎怎么着呢,直接把人家归为生活不能自理了?

孟鹤堂眨巴眨巴眼,看向周九良,两人对视良久,不约而同的看着江一然,“啊?这么简单?”

“废话,你俩没切过阑尾啊?”江一然一头雾水,看他俩同时摇头,一捂脸,“唉,是我太天真了啊。”

怪不得他俩弄得跟天塌了似的,感情根本不知道啊?

“你什么时候切的阑尾啊?”周九良有点好奇。

“初中,也是肚子疼,大夫说我是慢性阑尾炎,我妈倒好,直接给我送手术室里头了,说什么切了一了百了,”江一然一想起这事就觉得往事不堪回首,不想提起自己那位出尘脱俗的老妈,“不过我那时候没他这么厉害,刚大夫不是说了吗,刀口能大点,那也躺两天就没事儿了,你俩别弄得跟哭丧一样成不,人好着呢。”

“呸呸呸,你这孩子怎么口无遮拦的!”孟鹤堂听到他那几句话就头皮发麻,生怕真有个好歹的,想了想道,“待会儿他出来醒了,咱谁也别说给他小姨打过电话这事儿,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