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水流从某种方面来说可以称得上是一个疯子,而天道结月又何尝不是,只是她身后又更多的束缚,考虑得总要比对方多。

威兹曼沉默了一下,忽然将身体坐直了,有点担忧地看过去:“又做梦了?”

“……你怎么知道?”

现在就他们两个在,天道结月就斜斜地躺了下去,侧着脸看向微微蹙着眉的青年,莞尔道:“担心我?”

“你小时候做了那些梦就会这个样子。”

威兹曼和小时候的天道结月相处不多,对她的了解却不少,只是一些眼神和小动作就能判断出究竟出了什么事情:“那些事情都过去了。”

“我知道过去了。”

她把脑袋枕在了抱枕上,右手缓缓抬起伸向了头顶的灯光,又缓缓地闭眼,那只手就无力的垂到了身侧:“但是有些事情说是过去了,其实一直都刻在我的脑袋里面。”

天道结月当年被国常路大觉带回来的时候,几乎是已经没有气了,是国常路大觉找了很多人全力地救治才给救回来的。

后来又由国常路和国常路大觉精心照料了很久,她才慢慢的恢复得和正常人差不多。

原来的那些事情她其实基本都记不清了,只是经常性的会做一些梦,而梦里发生的那一切,天道结月认为应该是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也就是她跟威兹曼所说,那些都已经刻在了她的脑袋里。

看着流露出一副迷茫模样,真真就像是一个这个年纪女孩子的懵懂的少女,威兹曼轻轻叹了口气,起身坐到了她的身边,将掌心放在了天道结月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