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站着。”一点红瞥了眼懒洋洋坐着的小鱼儿,淡淡回答。

“怎么不进来?”万春流嘟囔一句,“听小鱼儿说他伤到了?上个山也能伤着,细皮嫩肉的,叫他今后白天在老夫屋子帮忙炮制药材。”

顿了顿又说:“今儿也来,草药太多,老夫忙不过来。”

一点红又看了眼小鱼儿,小鱼儿已闭着眼好似睡着了,他点了点头,分出一只猎物放到地上,转身出了门。

万春流提起猎物,捏了捏它身上紧实的肉,道了声:“还算懂事。”

回到那间不大的屋子,容蛟第一眼就看见了那张床,下意识地闻了闻身上,发现身上只剩下淡淡的木叶清香。

外头的阳光仍然逗留,一点红丢下猎物,扛着床上的被单扔出去晒太阳去了。

容蛟捂着耳朵坐在凳子上,呆呆地不知在想什么,眼前忽然现出一道阴影,遮住他的阳光。他扬起下巴,沉默的男人手中拿着一个瓷瓶站在他面前。

这个瓷瓶就是小鱼儿昨晚给的外敷伤药,出自鬼医之手,效用果然极好,不过一晚,他脸上的伤口已开始结疤。

容蛟伸手就要接,被一点红躲了过去。

“你自己看得见?我来罢。”

容蛟“哦”了一声,倒很乖巧地坐着不动,确未见一点红有任何动作,很快听见他说:“有血痕,得先清洗一下,我去拿水。”

采药的同时他们不仅打了猎物,容蛟还让一点红削了一段竹子,做成竹筒,装满了山泉水。

拿来泉水,容蛟拿指尖沾湿了细细擦拭,碰到伤口就小小“嘶”一声。

一点红大概是嫌他磨蹭,拿开他的手,自己上手去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