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张嘴想说话,然而一只鼻涕虫被他呕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韦斯莱的咒语……”德拉科话说到一半,又忍不住吐出了一只鼻涕虫,脸色蜡白,“不是被他反弹到自己身上了吗?”

“看来今天我们都不能训练了啊。”还没来得及离去的伍德站在一边叉着手看好戏,幸灾乐祸地点评。

斯莱特林的队长烦躁地挥了挥手:“大家今天就先回去吧,我带找球手去医疗翼看看。”

他扶起还在不断往外吐鼻涕虫的德拉科,脸色难看地从围观人群中挤了出去。

不远处的走廊扶手椅上,查尔斯安静地收起了魔杖,双眸垂下,慢条斯理地将膝上的《魔咒溯源》收回书包,重新戴上兜帽,站起身抖了抖长袍,往拉文克劳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走廊上的人来来往往,要么顾着自己的事情,要么被院子里的动静吸引,将注意力聚焦在争执的两拨人上,没有人注意到刚刚有个拉文克劳的少年从自己一向关注的书籍上稍稍分了心,用灰色的双眸掠过那争执的人群,不曾离开人群面容的眼睛将他们争吵的内容分辨得一清二楚,用眸中微黯的神色听明了对方的侮辱,也听明了那个少女精彩绝伦的反驳。

他看清了少女的褐色眼睛在阳光下反射出的盈盈水光,拥有那样一双眼睛的面庞却展露了勇敢无畏的骄傲神情。这样的矛盾性让他产生了困惑,让他想起了花瓣柔软的红玫瑰的刺。

他也为了这种引起他好奇的矛盾性违反了不让学生互相施咒的校规,当然,也不会有人拿校规来制裁他。毕竟他在学校里一直安静得像个透明人,很少引起注意。

不必让人知道他做了些什么,免得又惹来什么不该有的麻烦。他苦恼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