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将魔杖尖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慢慢扯出一缕和盆中物质相差无二的银丝,放入盆中。银丝汇入盆内液体时,泛着光泽的表面卷起了一道漩涡,似乎在暗示此时正是时机。

“一次只能来一个人。”邓布利多看向查尔斯和赫敏,“格兰杰小姐,赫歇尔先生,你们谁先来?”

“我先吧。”赫敏走到放置着冥想盆的桌前,深吸一口气,把头埋入了银色物质中。

在面部触及液体表面的一刹那,赫敏感到那股漩涡忽然变强,把她扯入了另一个空间。

等她回过神来,她已经站在了阿兹卡班的会面室里,那是一间不大的简单房间,房间中央是一排施了加固咒的间隔很小的铁栅栏,隔开了囚犯和访客。

铁栅栏两旁各摆着一排椅子,邓布利多正坐在访客那面的其中一个椅子上,边上没有其他人。

赫敏走到了他的边上,邓布利多并没有注意到她。

看来她确实只能作为透明的旁观者存在于别人的记忆里,赫敏心想。

过了一会儿,囚犯那头的小门开了,一个穿着衣衫褴褛的家养小精灵被傲罗从门户推了出来,它的脸脏兮兮的,脖子上挂着一双毛绒绒的袜子,袜子上的绒毛因为脏污都粘在了一起,细细的脚踝上戴着一副沉重的镣铐,手上也有一幅镣铐,整个人看起来垂头耷恼,瘦弱异常。

她被傲罗推搡着按在了会客室的椅子上,双手无力地垂在膝盖上,恹恹地看了邓布利多一眼。

“我不想再谈论任何关于我主人的事情。”她尖声尖气地开口了,声音显得很虚弱,“该说的我都已经和魔法部说过了,现在郝琪只想在阿兹卡班里充满负疚感地死去,为自己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