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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办公室的大门又开了,麦格教授急匆匆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有两个学生在树林里被人用咒语击昏。”麦格教授神色严肃地和邓布利多报告突发情况,“虽然他俩没受什么伤,在医疗翼躺了一会儿就醒了过来,但对于他们是怎么昏过去的,他们一点记忆也没有了,似乎还被人施了遗忘咒。”

赫敏和哈利跟着邓布利多和麦格教授赶到了医疗翼,发现坐在病床上的两个人正是他们之前在走廊里撞见的卢娜和克鲁姆。

卡卡洛夫已经闻讯赶来,他一看到邓布利多就满脸怒容地上前控诉,声称是有人故意迫害德姆斯特朗的代表选手,妄图以不正义的手段赢得火焰杯。

邓布利多假装没听懂他的意有所指,上前看了看卢娜和克鲁姆的状况,转头问麦格教授:“发现他们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其他线索?”

麦格教授摇了摇头:“发现他俩的是一群去上神奇动物课的学生,树林里的脚印已经被他们踩乱了,分不清都是谁留下的。”

赫敏走到克鲁姆的床前,她注意到克鲁姆的手里正捏着一片长袍的碎片,看起来像是从最常见的那种黑色长袍上撕下来的,几乎每个巫师家里都有这么一条长袍,可能是克鲁姆在与人搏斗时从对方衣服上扯下来的。

赫敏隐隐约约从上面闻到了些许铁锈的气息。

“这是哪里撕下来的?”她问克鲁姆。

克鲁姆的头脑发胀,他迷茫地盯着自己手里那片碎片,摇了摇头:“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记得我和卢娜去树林里去找蝻钩……”

“一定是这个女孩故意引克鲁姆去树林然后攻击了他!”卡卡洛夫忙不迭地厉声指责一旁神色飘忽的卢娜。

“校长!”克鲁姆沉下声。

坐在病床上的卢娜忽然被扣了一顶大锅也并不生气,她的神情表现得像是根本没听见卡卡洛夫的指控。

“伊戈尔,你冷静一点。”邓布利多温和地安抚卡卡洛夫,“卢娜也是被人击昏的。而且两人身上的遗忘咒都施加得十分高明精确,恰好让他们丢失了被攻击的那一段记忆,很明显是一个遗忘咒大师的杰作,两个还没毕业的学生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卡卡洛夫冰冷的神情缓和了一下,不过他的声音还是格外冷硬:“不管怎么样,火焰杯的最后一轮比赛就要开始了,我希望在比赛结束之前不要再发生任何意外,我的学生可担不起三番五次的迫害!”

第76章 第 76 章

“你觉得遗忘咒是可逆的吗?”赫敏坐在赫歇尔教授办公室的桌子旁,把手里的魔咒课笔记放到装着各色试剂的玻璃瓶旁,偏头看正在羊皮纸上记录实验数据的查尔斯。

查尔斯抄完最后一行观察记录,把魔咒课笔记旁的一瓶棕褐色的液体拿了起来:“理论上来说,魔咒应该都是可逆的。”

“四分五裂可以用恢复如初咒复原,原形立现也能应对变形咒,悄声细语对应声音洪亮,消隐无踪对应闪回前咒……”查尔斯垂下眼睑,“但理论并不是都能在魔法里应验,即使是最强大的巫师,也不能让被阿瓦达索命击中的人起死回生,一些伤口即使愈合,也会留下难看的疤痕,大多数人并不能让一堆粉末恢复成一个完整的花瓶。”

他把那瓶药剂倒进了坩埚里,坩埚里冒出了黄色的刺鼻烟雾:“可逆的魔咒也可能会留下无法消除的后遗症。”

赫敏站起身去开办公室的窗户,房外涌入的凉风把屋里浓郁的魔药气息吹散了不少。

“我想起,因为意外失去记忆的麻瓜们,大多数也确实在永恒的记忆缺漏中度过余生。”她转过身,看向查尔斯,“只有很少数的一些人,依靠某些关键事物,或者再次受到重大刺激勉强恢复记忆。”

她垂下眼睛,叹了口气。

“可我总以为,魔法是不一样的。”赫敏靠着窗沿,呼啸的风吹着她被鬈发掩住的后脑,即使已经快到霍格沃茨的夏日,天也总是阴阴沉沉的,长久地刮着穿山越林的风。

“麻瓜们没办法把破损的物件修复得毫无瑕疵,没办法在贫瘠荒芜的沙漠中变出一汪清泉,也办法随意召来云雨。”赫敏把风吹得乱飞的长发捋到胸前,“如果魔法没办法把事情解决,我更宁愿相信只是因为我们目前还没有找到对应的魔咒,或者自身能力不够强大——就像一个一年级新生不会使用飞来咒。”

查尔斯轻轻笑了一声:“或许吧。”

“不过一忘皆空之所以受欢迎,也正是因为它很难被逆转。”查尔斯把磨成粉末的月光草扔进坩埚里,声音里含着笑意。

赫敏想起了依靠遗忘咒堆砌自己荣誉的吉德罗·洛哈特,也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说的也是。”

突然办公室的大门又开了,麦格教授急匆匆地从外面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