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我做的，你会恨我还是会毫不留情的杀了我？”奈落的眼神染上淡淡的嘲讽之意，似乎对于春日悠的质问并不畏惧和害怕，真是幸好桔梗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不然他真的会亲自动手。

“……”

如果换做五十年前，春日悠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回答都会。

但现在她的喉咙像是被棉花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怔怔盯着奈落那双瞳孔，为什么他眼底是化不开阴暗与讥讽，仿佛在讽刺她之前那句“我相信你”一样感到可笑。

她闭上眼睛不敢承认自己不会，也不敢与他对视，只能苦涩地开口：

“我会杀了你。”

奈落就这样注视她的眼眸沉默了许久，突然轻笑一声得到的答案并不算满意，恨与死亡的天平在他心中从来都不是持平的，死亡又算得了什么。

但已经足够让他抑制住某些荒诞的念头，就像这样慢慢落入黑暗中的陷阱，摒弃一切白与灰，这才是他所想占据的灵魂。

“你——”

春日悠半天没听到动静，刚睁开眼就被奈落一把拉了过去，多少次熟悉的动作，如此自然地落进怀抱，这次却遭到了强烈的反抗与挣扎。

奈落眼中闪烁着诡谲的光芒，强硬地按住春日悠，在她耳边轻轻开口：

“你把那些小把戏，叫做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