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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可有时去看他,他也只是说“陶可,来抱抱”,笑容疲惫到让人都不好意思再烦他。

一直到了燕杨考试的前一天晚上。

陶可说:“求仁得仁,求义得义,死得其所。你就放心的去吧。”

燕杨哭笑不得,收拾好考试用品:“老师,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壮行啊。”

陶可说:“就不夸你,心比天高者,必然命比纸薄,一夸你就不能过级。”

燕杨说:“行行行,谢谢您。我先去睡了。”

陶可点头:“早点睡吧,睡叶臻房间,反正他天天睡书房。笔准备了没有?收音机呢?橡皮呢?有铅笔吗?自己把门关好,调好闹钟,晚上冷被子盖好…”

燕杨歪着头笑:“老师真罗嗦。”

陶可恼怒,在他颈后猛拍:“混蛋!”

时针指向十二点,门锁卡卡响,陶可从沙发上爬起来,揉着迷糊的眼睛去开门。叶臻站在门外,头发凌乱,微微一笑。

陶可说:“今天挺早啊。”

叶臻揉揉他的头:“准备工作基本完成,不出意外的话,我又要吵赢了,改天我去做块匾,找校长题上‘吵架王’三个字。”

“什么时候开庭?”

“大后天。”

“哎?不就是圣诞节?”

“多好,”叶臻往沙发上一坐:“多有意义。陶可你帮我倒杯水来,不要咖啡和茶,我要开始好好休整,养精蓄锐了,叶某人心中自有万千甲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