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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乱拍开他的手道:“想跟就跟,别拉拉扯扯的。”

李檀弓又补充道:“路上我如果身体不舒服,你必须得照顾我,虽然我没中毒。”

“……”司徒乱无奈地问,“你小子就不能老老实实地承认吗?我又不会吃了你!我们俩在鲁智深的闺房认识,也算患难之交了吧。”

李檀弓说:“你摸过鲁智深,我可什么都没做。”

一天之后阿九毒发,紧跟着是李檀弓。李檀弓勉力支撑不肯睡,但抵不过药性,走着走着就倒下去了。好在这两人都不算太重,司徒乱一手抱着熟睡的阿九,身上背着迷迷糊糊的李檀弓,加快脚步往太湖走去。

晚上,离太湖还有一里多路,司徒乱已经看见芦苇滩了常缺带着几个人悄无声息地跟了上来。

双方打了照面也不说话,常缺将一只小木盒扔向司徒乱。

司徒乱接过盒子拱了拱手,常缺等人便往后撤去,消失在黑夜中。

司徒乱在湖边从木盒底下取出一张字条,点起火折子查看,见上面写着:不日亲临。

“哎哟。”他苦笑了一下,把字条烧了。

李檀弓第一次看见太湖,本来他应该感慨其水面的浩渺与壮美,可他昏昏沉沉时睡时醒,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夜已经深了,满天星辰,司徒乱划一片竹筏,带着两个中毒之人,屏息静气地藏在湖岸边连绵的芦苇荡中。

他摸出那只精巧的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中趴着一只小蜂。这盒子只有杏儿般大小,小蜂更是小如针尖。遇着新鲜空气,小蜂振开薄如蝉翼的翅膀,朝着深蓝色的辽阔星空飞去,一眨眼的工夫便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