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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李檀弓问,“婆婆你怎么知道?”

渔火婆婆说:“我不知道,常缺知道,所以他让住手。”

李檀弓说:“那常缺也是笨,是真是假他不能提早辨认一下?非到临下手了才发现?”

“不怪常缺。”渔火婆婆说,“自从两年前海红雁险些被刺杀以来,他就像只老鼠一般藏着,常缺难以见到他的真身,只好多试几次。”

李檀弓怒道:“他试几次倒不要紧,可惜了这船上的婆婆阿姨们好几条人命!”

司徒乱搭着他肩膀说:“为了杀海红雁,我们已经死了七个人:逍遥山阳明真人那里至少有五六十人丧命,为什么宁愿死人也不停手?因为每让海红雁多活一天,就有更多无辜的人死去,比如阿九全家上上下下六十多口人,死得多可怜、多委屈。”

李檀弓默然,他想了一会儿,说:“我问最后一个问题,我师父是谁杀的?”

“我不知道。”司徒乱脱口而出。

“你肯定知道。”

“我真不知道!”

李檀弓就是不信,最后渔火婆婆打圆场,说:“檀弓啊,我们要送你走了。”

“送哪儿去?逍遥山?”李檀弓问。

渔火婆婆说:“眼前还有眼前事,先修船。”

这场雨又淅淅沥沥地下了一整天,雨停后,过了将近十个时辰才有渔船靠近。渔人们纷纷说:“婆婆,这几天不知怎么了,官府不让我们捕鱼,害得家家户户都断了,我们是见官船走了才敢偷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