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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在跟着我?”他喃喃自语。

管他呢,跟着的人多了,也不差这一个。况且这个还不错,送他一只哨子玩。

“老鳖喉……老鳖喉……什么叫老鳖喉?”他不住地念叨,突然又有东西砸了他一下。

“龟儿子!”他捂头怒道,“你还没完没了啦?!”

这次是个软而大的包袱,他打开看,里面首先还是一张字条,写着:老鳖喉乃白河最窄处此物可防身。

字条下面是一件软甲,摸上去是丝绸的,但似乎又比寻常丝绸柔韧得多。

“这个能防什么身?”李檀弓一边唠叨,一边给阿九穿上了。

至于老鳖喉,他倒是有几分数了,脚下这片山林便是在河流岸边绵延,甚至此时还能听到隐约的水声,只要沿河走,必定能碰到所谓的最窄处。

只是往哪边呢?继续往前,还是回头?

正当他犹豫不定时,一枚小石子落在了他的身前。

“往那边吗?”他指着问。

幽谧的丛林中无人回答。

“那就往那边。”他抱起阿九往前走去。

阿九问:“檀弓哥哥,你在跟谁说话?”

李檀弓说:“我也不知道,大概是阎王爷。反正早晚要死,听哪路阎王的都一样。”

等他和阿九磕磕绊绊地离远了,那个叫常缺的冷峻青年才从树后缓步走了出来。他先捡起李檀弓甩下的包袱皮,又细心地把阿九落下的炒黄豆一粒一粒地从草缝中找到,这才叹了口气说:“我若真想杀你,怕是你有十七八个头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