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切平静下来,安德里亚才放下心,同他细说起那个蓝晶矿的事。
“那个蓝晶矿是在一个偏远的地方,产量不算太高,”安德里亚想了想,那右手比划了个数字,在伊维斯思考这个数字后头该加几个零的时候,接着叙述,“倒还算平稳。可最近的账目对不上,缺口很大。”
伊维斯眼睛盯着药,随口添了一句,“会不会那边负责人贪了?”
“他们只敢拿一点,没这么大的胆子。”安德里亚摇了摇头,“开采量减了一多半,一大批蓝晶不见踪影。”
“看来那头的工作还是没做好嘛。”
伊维斯没再追问下去,掀开锅盖瞥了眼里面汤药的成色,用勺子搅了搅,药末都融在了滚烫的汤水里,再也见不到半点踪迹。可他头一回熬药,不太放心自己的水平,只好身先士卒地尝了一口,同记忆里的味道别无二致。
简直像是致人昏迷的迷药。
他把热腾腾的汤药端到了床边,安德里亚这次倒是很痛快,一口气喝完了药。
伊维斯的脸上露出一个慈祥又鼓励的微笑,哄孩子似的,“真乖,真棒!”
“对了,”伊维斯把碗筷都收拾好了,忽然抬头问,“你说了这么久,还没讲那个矿场在什么地方,我该订下一程的路线了。”
“克尔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