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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像是一下子被什么揪住了,一抽一抽的疼。

阿晚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

半夜的时候约莫那碗安神药到底还是发挥了作用,她一觉睡到了天明。

不过那中间她却还做了一个难以启齿的噩梦。

她梦到他又到了她房中来,她原本是睡着的,然后赵恩铤俯身吻她的嘴唇,他的吻干燥,炙热,带着些压抑的掠夺,她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便有些醒了过来,可是她半梦半醒之间发现是他,竟然并没有惊慌害怕,而是欢喜又委屈,然后嘤咛了一声,也没有推开他,反是在他抬身之际抱住了他的脖子就那样半梦半醒地跟他撒娇。

他似乎极受用她的撒娇,阿晚还记得她伸手搂住他脖子时他眼中划过的光芒,看着她的眼神再不是如先时那般的黑不见底,深不可测,而是满满都是宠溺和爱怜,他如她所愿的没立时就走,而是又搂着她亲吻了好一会儿,从她的脸颊到脖子往下,最后咬了她的唇,但再不是先前那种简单的吻吻唇瓣,而是抵-进了她的口中,唇舌相缠,满是欲-望的一个吻,她并没有拒绝他,最后还是他撤了开来,再哄着她睡下了。

阿晚醒来之后,坐在床上发了很长时间的怔忪,那个梦并不太清晰,但那个吻的感觉却实在太过强烈和真实,她还从未和男子有过那般亲密的行为,和她的未婚夫原缜也没有过,其实她和原缜虽然青梅竹马感情很好,但两人一直都恪守礼节,长大之后好像连手都没触过,更别说是亲吻了。她不知道亲吻竟是那样,那样令人失魂酥麻的滋味甚至就是现在,她只要回想一下都会心跳加速,面上热得火烧一般。

她怎么会做这种可怕又羞耻的梦?

她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然后手,不,是整个人都僵住了。

一股寒意从脚底一直升到头顶。

阿晚是近乎跌撞地爬起了身,冲到了梳妆镜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