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想来就来,”貂蝉无所谓道:“这些知识没有什么好藏着掩着的。”

“我到底是袁绍明面上的谋士,还是被抓来软禁在此的,州牧不防备我吗?”荀谌奇道:“我看幽州牧也不像是因为荀家名声而会顾及我的人。”

“你们总喜欢将自己划分成各种地域的人,南边的和北面的斗,州牧之间斗,大家族的和寒门斗,狭隘地将自己分割成某个势力范围之内,并且将一切动机都局限在一处,”貂蝉道:“国之所以为国,是因为有一群人为国去做事,派系斗争、利益冲突诚然也必将存在着,但是在事关国家大事的层面上,大家有着共同的利益。”

“我甚至还没有提到更大层面的事务,正如若将来要面临的是人类整个族群都将灭亡的生存危机,别说是国了,只要是人类就得联合起来共同抵御敌人,”貂蝉知道说得太多他们理解不了,只得解释道:“大概就是这个知识囊括的范围包括了所有的汉人集团利益,所以是汉人就能听,不是汉人也无所谓,因为异族人被汉文化影响是历史趋势,是必定会发生的事情。总之我光明正大说,你们光明正大听就是了。”

说着,貂蝉自去捣鼓起了东西,一会儿喊任职州牧护卫的鲜于银跑腿,一会儿又让人去请工匠、铁匠,如此忙活了大半天,也不知道她在弄些什么。

荀谌还算自由,除了每天被一只鹅跟前跟后地监视,防止他逃跑以外,他想去哪儿就能去哪儿。

荀谌走到哪儿,那只摇摇摆摆的大白鹅就跟到哪儿,看它眼神严肃,动作憨厚,这样的监视护卫可真是别出心裁。

荀谌哑然失笑,轻抚大白鹅的脑袋:“你是哪一位将军的鹅呀?”

大白鹅扑扇翅膀,并不答话,貂蝉答道:“是银将军的鹅,可以一挡十,还能带人飞,是附近的鹅中最厉害的鹅队长。”

荀谌沉默片刻,最终耐不住好奇心问貂蝉道:“州牧在做些什么?”

貂蝉摆弄着手里的螺线圈,并用铁片与铜丝,这些全部都是她让匠人折腾了好久才弄出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