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竺说道:“世人都崇敬读书人而轻视商人,我们家族在徐州是最有家底辎重的家族,却为他人所轻视,人们误解我们是重利的商人,我耗心经营已久,帮助陶州牧做了许多事情才得到了好名声,为此我们也耗费了不少辎重,我并不心疼那些钱铂,因为我知道那些都是值得的。”

糜芳怔怔道:“兄长是觉得追随貂蝉能够让我们家族更加盛大吗?”

糜竺点头:“我有预感,若糜家追随貂蝉做事,日后定能超越徐州当地最负盛名的陈家,家族将积攒比现在所得到的更多,成为真正跻身上流的大族。”

陶谦轻视商人,将他们当作冤大头来剥削,而貂蝉对待他们的态度与对待寻常下属并无不同。

他们投靠以后,貂蝉既没有要求他们上贡,也没有让他们去做对抗其他世家的出头鸟,唯一的要求也不过是为了建立女官培养女子任职,那些女子培养出来以后所做的事情全都是对于徐州的发展有利的。

糜竺深思片刻,对糜芳说道:“子方,你替我跑一趟下邳,为我向陈家主递一封信。”

糜芳惊道:“兄长,陈家可是徐州当地最大的豪族,陈家主脾性你也是知道的。”

糜竺说道:“我正是知道他与其他大族之人不同,又更加长远的眼光,才打算写封信给他,让他能明白现在摆在我们眼前的是多么好的机会。”

“那些人啊,一个个胸无大志,沉溺于本州利益的争权夺利,互相之间斗,与州牧斗,又有几个像陈登这样有扶世济民之志?”糜竺肃容道:“只要看了我们书信,陈登会答应出面的。”

本地豪强大族犹如蛀虫,垄断了资源,断了多少人的官路,自身却腐烂不堪,毫无进取之心。他们拒绝向外扩张,只想守一方土地在窝里横,为了眼前的小利可以斗个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