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朗还想再劝,被陈宫一拉,再不能言,只能忧心忡忡干瞪着眼。

不睦而恶下属乃是为主大忌,个人好恶,不应带到正事上来,应从大方向入手,不以己利为目的方能顾全大局。

“陈侍郎,主公他……”

“现在不是劝主公的时机,稍安勿躁,免得被人以此为由攻击,再等等便好。”陈宫按下司马朗,眼神深邃如许,凝重的目光望向聚集在吕布身边义愤填膺斥责刚才那几位官员的人。

阿谀奉承的小人,嘴甜如蜜,口腹蜜剑,直把人吹得飘飘然,还趁机踩一脚同僚。

上一世,他就是因为脾气太耿直而多次触怒吕布,又经历小人搬弄是非,在主公面前失了信任,现在当然不会眼看司马朗重蹈覆辙。

果然,没有耿言直臣冒犯顶杠相劝,吕布火气还没挑上来,阿谀奉承的人多了,他反倒不耐烦起来,当即斥责几人:“真正有作用的意见没见你们提,除了拍马屁你们没别的擅长了!”

几人脸色僵硬,一时有些挂不住脸面。

“嘘溜拍马的小人迷惑我的视线是想要害我,真当我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了吗?来人!将他们头顶的乌纱帽去了,我这儿不欢迎搬弄是非的小人!”

吕布身边的能臣难做,奸臣更难做,这主公喜怒不定,脸色比那六月天还要变得快,前一刻还高兴呢下一刻就又生气了,当真是令人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