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他感慨万千:“不想,竟已有人将此机巧奥理归纳而出,书以育后,吾愧不若,此生若得,亦将效前,将毕生所学录,以供后究,利之于民。”

其他工匠难以理解马钧的想法,更有人不解地询问:“这些可都是你未来的子孙们可以掌握的生计,你便不为他们考虑一下?如此大肆将毕生所学分享出去,可不得教会了学生,饿死了师傅?”

马钧被问住了,他本不善于言辞,被这么一问,顿时涨红了脸,气的。

“固,固步自封安能取得更多进步?若,若人人都自私自礼,百姓何时才能够吃饱饭?我,我出身贫寒,没有人愿意嫁给我这个穷鬼,我自然也,没有子嗣,孑然一生,谈,谈何惠及子孙?子孙若真有,有本事,不靠我,也能出人头地。”

马钧结结巴巴说完,其余工匠已是不耐烦听他回答,待众人走远,留下气鼓鼓的马钧黑着脸,闷声低头做手上的事。

能够在这里干活的工匠,谁身上还没个职务了,自身的手艺自然是没话说,互相之间也有攀比,防备,而像马钧这样的后期之秀,为怕他与他们竞争,工匠们显然有孤立他的想法。

不善言辞的马钧早已是习惯了这样的场景,往往这个时候,他只闷头做自己的事情,而不在意其他,此番被问住,倒是真有些气恼了。

“你是在做弓箭的组件吗?”

头顶笼罩下了一片阴影,马钧一抬头,见清隽的少年人好奇地蹲下身,瞧他手中的木制结构。

马钧微微一愣,此人是官主的弟子,怎会到这里来?

“你,你过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