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十几天就这么活的。这是陆东植的设计,也不知道参考的哪个罪犯。即使是模仿,也非常具有杀人的艺术不是吗?”

“我在纸厂后面停了辆车,车里有枪、食物和水。逃跑还是杀人,都可以哦。杀人要快,陆东植走了好几分钟了。”徐仁宇看着毛泰久,偏了偏头,每句话都像是在嗓子眼转了好几圈,带着黏腻的鼓励与诱惑。

毛泰久转身就走。他上了纸厂后面的那辆车,检查了一遍,没有任何异常。打开空调,等车内气温上升,他就脱掉了湿透的外套,扔到副驾驶,松开了领带。

躺了十几天,仿佛把洁癖也躺掉了。他没想着清理自己,头向后靠上了座椅,闭上了双眼。

不知道是不是车内二氧化碳越来越多,造成脑缺氧,女装的肆意挑衅的徐仁宇、面无表情将他按入水中的陆东植在他脑海里无数次快速切换。

他睁开双眼,摇下车窗,看向纸厂——荒凉破败,树木遮掩摇曳,影影绰绰不甚清晰。徐仁宇不会毫无防备地给自己提供武器。纸厂里真的只有他孤身一人吗?

“轰——”他启动了汽车。

“老板,他走了。”

“我知道了。”徐仁宇挂断手机,坐回木凳,重新打开笔记本,调出了山腰别墅的监控。

期待接下来的好戏。

深黑色的被子下,蜷缩着的是一具自己才知道的美好□□。金光日横躺在床边的单人皮质沙发上,双臂和双腿都悬在半空中,他嘴里衔着金色的烟尾,却没有点燃它的兴致。

他看着床上的徐志勋,目光落在了那即使睡熟了也不肯离开脖子的纤细手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