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恭弥冷冷地哼了一声,将目光复又投向了广阔的天空。

这是答应了吧。我想了想,找了处背阳的地方躺下,果然好舒服。

此后的好多好多天,我一直都习惯性在午休时跑上阳台,云雀恭弥逐渐对我习以为常,有的时候我会看到梳着飞机头的风纪委员给他汇报什么,但他似乎不喜欢别人到天台上,所以好久好久,天台只有他们两人。

夏天逐渐过去,晨练在一天天继续,日子也在一天天继续,但学校的阳台却不适合睡觉了。于是我开始往阳台上拿一些书,念给云雀听。

“觉得自己人生已败坏到无可救药的人,不会认为自我改善是值得追求的目标。个人前途的考虑不足以激发他们拼搏,也不足以让他们产生信仰或作出一心一意的献身。他们把自利心理看成是堕落邪恶的,是不洁不祥的。任何出于为己谋的行为在他们看来都是注定失败的。他们最深的渴望是过新生活,是重生,要是无法得到这个,他们就会渴望通过认同于一件神圣事业而获得自豪、信心、希望、目的感和价值感这些他们本来没有的元素。一个积极的群众运动可以同时提供他们这两样东西。如果他们完全皈依到一个群众运动中去,就会在紧密无间的集体中得到重生,而如果他们只是在旁边敲边鼓,仍然可以得到自豪、信心和目的感这些元素。对失意者来说,群众运动是一种替代品:要不是可以替代他的整个自我,就是可以替代一些能让他的生活可以勉强忍受的元素。”

念了一大段《狂热分子》的文字,我感觉有点渴,但是又没带水,只好吐了吐舌头。虽然接近秋天,可天台上还是有些热的,然后我就听到云雀恭弥淡淡的声音。

“……去买水。”

我眨了眨眼,反应过来云雀恭弥是在和他身后的风纪委员说话。

“呀?”是买给我的吗?

答案是,的确是买给我的。

我有些惊喜,这么久来两人都没进一步的关系,我其实有着诸多乱七八糟的主动暗示,但他始终不为所动,没想到今天进了一步。其实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从天台上回到教室时我整个人都是非常开心的,以至于脸上都笼罩着淡淡的微笑。果然好开心,一步步攻略人物什么的。